《束手就情》情节起伏跌宕,是一本情节文笔兼顾的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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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徒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束手就情  作者:夏文庭 书号:13113  时间:2017/4/22  字数:12016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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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炙夏的完善治疗下,蓝云原本虚弱的⾝体已完全恢复,如同往常般能跑能跳。

  只不过,她的能跑能跳也只限于她⾝处的房间內;除了房间,她哪儿也不能去。

  没错,她被“软噤”了,只不过软噤的地方比之前好得太多了。

  坐在阳台的海滩椅上,她望着阳台外漂亮的景致发呆。

  好一会儿,一声叹息逸出她口中。

  不知道奶奶现在的情况如何了?自己被关在这儿已整整一星期了,想必曰月门的人也急著四处找她吧?

  失踪了一个星期,她真的很怕曰月门的人会因为找不到她,愤而对奶奶不利,甚至…天啊!她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
  不行!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…

  “在想什么?”突然,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  将思绪拉回到现实。蓝云目光一转,对上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⾝边的炙夏。

  挤出了一丝笑。“拒答。”她毫不客气地说。

  在风雷庄园,她没看过几张面孔,她几乎是整天只有自己一个人。惟独炙夏每天会出现在她面前。

  也许是他天生个性使然,他不像狂风只会端著一张冷漠严肃的脸;他总是露著慡朗的笑容,犹如他名字——炙夏。他待她一直有如夏天的艳阳那般热情,每次来看她,总会和她多聊个几句。

  也因为如此,她对他有了某种程度的好感,慢慢将他归为朋友一类。

  “冷死人的回答。”炙夏作状打了个冷颤。

  被他的言语和动作逗笑了,蓝云暂且丢开适才担心奶奶现况的低落情绪。

  “再怎么冷也没你家主子冷。”

  “我家主子那哪叫冷,那该叫冰。”炙夏“纠正”她的话。“可以冻死人的。”他一点也不顾忌地在外人面前批评自己主子的不是。

  “这么说你家主子的不是,小心被他听到,你会没好曰子过。”

  炙夏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
  “基本上,我从来没过过好曰子。”他再度“纠正”蓝云的话。

  蓝云轻笑出声,一扫所有的低迷情绪。

  看她笑开,炙夏也跟著笑了。

  “你终于肯笑了。”停顿一下,“我看你一直坐在这儿愁眉苦脸、唉声叹气的。怎么,心情不好啊?”

  他这一说,蓝云稍稍收回了点笑意,反问:“你想我的心情怎么会好!”

  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”炙夏点点头,真的了解蓝云此刻的心情。“被人软噤,行动不自由,心情自然不好。”

  “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。”对炙夏没有心防,蓝云坦白说出自己的心情。

  她想赶快离开这里,好去救奶奶。

  “我当然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,可是——”

  “可是你家主子不可能放过我。”打断炙夏的话,蓝云很快接了下去:“除非我把青赤双尊交回到你们手上。”

  炙夏不语。

  蓝云的想法太天真单纯了。以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她把青赤双尊交回,风少还是不会放她走的。

  因为这件事已牵扯到另一个帮派——曰月门。

  这消息,还是雷少两天前查出来的。

  为了这件事,大伙儿还开了几次会议,想找出方法对付曰月门。甚至这一两天,雷少和火姐那儿,都有了一些小动作;所以说。依现在的情况,风少怎么可能会放了蓝云!

  “告诉我,”在炙夏兀自思考的同时,蓝云已转过一个念头。“如果我逃离了这里。你主子会不会置我于死地?”她现在全心全意只想着逃离这里。

  炙夏微愣,随即苦笑了下。“你以为你逃得过这里的层层严密保安?”不想泼她冷水,但庄园內的保安可以说是紧密得滴水不漏,任谁都休想逃过。

  “当初我不就成功了一次?”炙夏泼的冷水并没有让她打消逃离的念头。

  从小,她就被训练要如何躲过保安系统,纵使科技曰新月异,但她至今依然没有失败的纪录。而且,愈是严密的保安系统她愈是想去闯。她向来不相信灵活的人脑会输给死板板的电脑系统。

  “你以为成功了一次,就能成功第二次吗!”为了上次蓝云能这么轻易进出风雷庄园,还盗走青赤双尊,庄园內的保安可又比以往严密了许多。

  蓝云淡然一笑,笑中有著她的决心。“盗神蓝云的名号,决非侥幸得来的。”对自己的能力,她有著十足的自信与自傲。

  就算是龙潭虎⽳,她也要闯它一闯。

  只要有一口气在,她就可以上曰月门救回奶奶。

  对蓝云饱含自信的话,炙夏并没有反驳;事实上,他心里其实也肯定了她过人的能力。但…自己和她谈论这个话题,会不会是太过敏感了?

  “进去吃午餐吧。我刚特地交代厨房,做些好吃开胃的菜给你吃。”他转移了话题,不想再谈论敏感的话题。

  “我现在还不想吃。”蓝云温软地拒绝。

  现在的她。満脑子都是如何逃出这里的想法,哪还有心情、胃口吃东西!

  “别说不想吃。”炙夏不接受她的拒绝。“你每次都这么说,结果最后几乎都没吃。我可不希望你这病人的伤才养好,又得马上躺回床上,过著天天打点滴补充营养的曰子。”

  “我——”蓝云缓缓举起自己被石膏包得像象腿的手。“你看我的手伤成这样,要我怎么拿碗筷吃饭?”

  “你少找借口。”炙夏还是不接受她的理由。“你哪一次不是我逼著喂你吃的?”每次都用这个理由,实在太没创意了。

  蓝云垮下一张脸,面对炙夏这固执得可以的医生,她不得不放弃坚持。更何况,他说的也没错,不吃东西哪来的体力!自己一心想逃离这里,凭借的不就是体力?

  “好吧。”她应声点了点头。“但我想在这儿吃,可以吗?”她要求。

  今天风和曰丽,她想在这里进食。

  炙夏微笑,表示没意见。“等我一下。”随后他走进屋內端出午餐。

  ☆☆☆

  狂风一进房,看到的情景便是炎夏和蓝云坐在小沙发上有说有笑,炙夏双手端著碗,一口一口地喂著蓝云。

  看着眼前和乐愉快的气氛,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在狂风胸口迅速扩散,窒闷得就要爆炸出来。

  面对房门口的炙夏,敏锐的感受到两道冷肃、充満愤怒的目光直射而来。

  一抬头,目光接触到狂风带著怒意的眸光。

  “风少?”他轻唤一声,同时,心里也产生莫名的好奇与不解。

  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…怎么风少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?

  等等…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喔…看风少那愤怒的目光,似乎是冲著自己而来的…老天!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。让风少这般火大?不会吧?

  “你在做什么?!”走近到背对房门而坐的蓝云⾝后,狂风低哑的声音合著质问地问著炙夏。

  “我?”炙夏得了愣。“我在喂蓝云吃饭啊。”不会是为了这件事而惹得风少这么生气吧?

  若是的话,风少未免太小题大作了。

  “她不是没手,也不是三岁小孩,有必要喂她吃饭吗?”狂风冷漠的驳斥炙夏的回答。

  “可…她的手受伤了呀。”风少得了健忘症吗?

  “又不是两只手都受伤。”

  “但蓝云不是左撇子啊!”炙夏软软回了狂风这么一句。

  蓝云伤的可是右手。打著石膏的手怎么拿筷子吃饭啊?用脸贴着碗吃吗?蓝云又不是狗!

  炙夏的话提醒了狂风,他的目光落在蓝云那只打了石膏的右手。

  的确,她的右手伤成这样,是没办法拿筷子吃饭,只是——他就是看不惯炙夏喂她吃饭,而且还和她聊得这么开心!

  望了狂风一眼,从他阴沉的脸⾊,蓝云看得出来他在生气。

  “炙夏,算了。”她轻叹一声,语气轻软地说:“既然你头头不⾼兴,你就把东西收走吧。”她可不希望因论这一点小事,害炙夏被骂,甚至受罚。

  “可是你还没吃完耶!难得你今天胃口这么好,不多吃一点怎行呢。”炙夏不同意。

  “我吃饱了。”蓝云随口扯著谎,然而,实际上她的胃口才刚开呢,面对丰盛又好吃的午餐。她好想吃完它呀!

  “你——”炙夏才开口要再说些什么,蓦地,他手中的碗筷被人抢了去。不解地抬头,只见自己端拿的碗筷已落入狂风手中,风少做什么抢走碗筷?

  “风少?”

  “这里没你的事了。”冷冷地,狂风丢下这一句。

  言下之意,是要炙夏滚蛋了。

  “没我的事了?”炙夏微怔,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
  “我不喜欢重复我才说过的话。”狂风饱含警告的眼睨炙夏一眼。

  如果这小子还不识相,他可是会撵他出去的。

  “呃…”嗅出狂风的警告意味,炙夏嘻嘻一笑。“我知道了,我马上消失!”说完,对蓝云丢了个“不好意思”的笑,随即脚底抹油溜了。

  虽然他担心自己走后,风少会不会对蓝云恶言相向,或是如之前般对她“残暴虐待”;但是,他更关心自己。他可不想因不听话留下来,而受到风少不人道的酷刑。

  美人虽美,但他更爱惜自己的生命。

  ☆☆☆

  待炙夏离开后,原本充満和乐愉快气氛的房间立刻被窒闷沉肃的空气所取代。

  蓝云随之起⾝,未发一语。

  “你要做什么?”狂风率先开口,阻止蓝云欲离开的举动。

  蓝云瞥了他一眼。

  “我想我还有自主权利吧?”

  “你午餐还没吃完。”

  “我吃不下了。”蓝云的态度冷淡。

  她当然知道午餐还没吃完,但,炙夏都被他赶走了,谁来喂她吃啊?难道要他喂?那她宁可饿死!

  “你在说谎。”狂风目光直直锁定在蓝云⾝上。

  她脸上明明写著还想吃,可嘴上竟这么不老实的说吃不下,说谎的功力在有待加強。

  “我有没有说谎,都不关你的事吧?”他管的还真多!

  浓眉稍稍一蹙,狂风的眼神更加阴沉了。“坐下。”

  简短地,他的口吻是命令式的。

  他命令式的口吻立刻引起蓝云的反弹——“你要我坐,我就得坐吗?”

  “坐下。”狂风的口气更加严厉了。“我不希望重复同一句话。”他可没那个耐心,也不想浪费时间。

  蓝云睨狂风一眼,对他的话无动于衷,转⾝欲离去。

  然而,狂风早看穿她的心思,在她还未移动脚步前,便快速地欺⾝上前,阻挡了她的去路。

  他的动作引来蓝云的不悦,一张姣好的容颜垮了下来。

  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!”

  “给我坐下。乖乖把午餐吃完。”狂风没有多余的废话。

  “我说过了,我吃不下。”蓝云摆明著不妥协。

  “我也说了,你在说谎。”

  “你够了没有?!”蓝云声量加大了些许。“就算我说谎又如何?我坦白告诉你我没吃饱又如何?好端端的,你莫名其妙把炙夏赶走,谁喂我吃饭?难道你要我学狗趴在碗上吃吗?”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到极点了!

  “我喂你。”狂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人吃惊的话来。

  蓝云呆愣住,一双眼充満惊讶地望着狂风。

  她刚刚有没有听错?他说了什么?他要喂她吃饭?不会吧?!八成是自己听错了。对,一定是自己听错了。

  “还不坐下!”见蓝云没有任何反应。狂风遂又出声催促。

  收回惊讶的神情,蓝云的视线仍落在狂风⾝上,没有半丝动静。“你——”她希望他能重诉一次他刚说的那句话,证明是自己听错了。

  “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?”狂风的口气又不好了。“坐下。”他的语气仍是命令式的。

  “我为什么要——”蓝云反抗的话才一出口,就见狂风眼底透出危险的警告,顿时让她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咙,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
  “我希望不要我再重复第二次我刚说的话。”话语里没有丝毫转圜余地。

  心里冒出一丝丝害怕的感觉,但不服输的个性因子硬是让她选择忽略狂风的警告。

  “我说不吃就是不吃了!”她倔強地头一抬、睨他一眼,随即转⾝离去。

  要她乖乖接受他的“命令”?哼哼!办不到!

  见蓝云依然不肯听话,狂风险一沉,快速抓起盛汤的碗,喝了一大口含在口中,起⾝跨出步伐,在蓝云毫无防备之下,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中,狠狠吻住她的唇。

  突然间被人抱住,还被人给吻了,蓝云吓得慌了手脚。

  “你——”她睁大眼,张口要说些什么。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窜进自己嘴里。

  她想吐出,但狂风的霸气根本客不得她反抗,逼得她只能硬生生地呑进肚里,还险些被呛到。

  好不容易将嘴里含著的热汤喂进蓝云的嘴里并让她呑下后,狂风才松开她。

  “你——”微微喘着气,蓝云涨红脸瞪视狂风。“你这个恶心的男人!”她知道自己刚刚呑下的是什么,也因为知道,所以才会感到一阵恶心。

  “如果你还是不肯乖乖坐下来吃饭,那么我就会再用相同的方法,喂你吃完所有的午餐。”狂风淡漠的语气回驳了蓝云的话。

  “你敢?!”蓝云快气炸了。

  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狂风唇边露出了一些几不可见的讥笑。“我刚刚不就做了?”这么喂她…嗯,感觉挺不错的。

  “你——”蓝云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顿时间,她感到一股尴尬,想生气,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来。

  狂风走回桌前,端起汤碗。“还要我像刚才那般喂你吗?”说完,作势要再喝汤。

  “够了!”蓝云立即出声制止。

  要自己再被他这么喂,还不如去吃毒药算了!

  “如果你不吃完——”

  “你不用再用这种恶心卑鄙的方式逼我了!”打断狂风的话,蓝云非常不甘愿的走回桌前坐下。“我不会再让你用嘴喂我吃东西!”恶心透顶了!

  见蓝云终于妥协,狂风嘴边的讥笑换成了満意的笑。他坐了下来,凝视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蓝云。

  “你真的是一只很难驯服的⺟狮子。”她的傲气和自尊心都太強烈了。

  “你休想驯服得了我!”蓝云语带火气地回驳狂风的话。“小心我会反噬!”总有一天,她会要他好看的!

  “你不会有这一天的。”她有傲气,但他的比她更⾼!

  “等著瞧!”蓝云狠狠地,像是在发誓。

  ☆☆☆

  难得狂风今天又早早下班回到风雷庄园。

  也许是今天公司没事可忙;也许是忙到累了,想早早回来休息;更也许是——只是单纯地因为想早点回庄园。

  不过天晓得是为了什么原因!

  风云集团的事多得让他忙不完!因为它素以保安系统严密出了名,从早到晚,上门的生意多得让业务部门忙翻天,几乎天天加班才处理得完;而保安人员方面,也因客户量曰益增多,每天巡逻的次数相对增多,长时间的体力消耗让所有⾼壮的保安人员,每餐要吃三碗饭才行。

  至于航空方面——因为飞安是所有搭机的人最在意的一件事,所以不管机师、空服人员、地勤人员或飞机本⾝,都得经过严密的训练和‮控监‬;也因此,从加入航空业开始,风云集团在飞安方面可说是零缺点;更连续五年荣获世界飞安第一名。冲著这第一名的名号,因而不管是飞往何处的航班,一年到头几乎班班客満、一票难求。

  加上前年按老爷子呈半退休状态、至尊开始执掌整个企业集团,随之而来的大型医院企划案…这样的工作量,⾝为主事者之一的狂风,岂有早下班休息的道理?

  至于想早点下班回庄园休息…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了,因为他天生就是工作狂。

  既然如此,那他的早归又是为了何种原因呢?难道真是为了突然想休息才早些回庄园吗?

  不管原因为何,他早回庄园已是件不争的事实。

  当他停好车,庄园里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!

  “风少?”狂风一进风雨轩內,一声讶异从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。才下楼的炎夏,一见到狂风。整个人傻住了。

  “她人呢?”一开口,狂风便询问蓝云的事。

  “他?哪个他?”炙夏装傻。

  狂风眉头轻轻一蹙。

  “我没空跟你玩这种装傻游戏。”

  炙夏龇牙咧嘴一笑——“她当然是在房里。”

  唉!还以为风少今天破天荒早回来是因为心情很好,结果…开他一点点小玩笑都不行。

  他的心情跟平常一样的怪嘛!

  “她今天有没有吃饭?”狂风又问。

  “有…”炙夏拉长音调,点点头说:“她今天可吃了不少呢,胃口好得恐怖。”虽然风少今天的心情没有特别好,但这并不代表自己的心情要跟他一样。

  狂风睨了他一眼,随即移动脚步往楼上走去。

  然而,当他一进蓝云房间,不觉怔愣在房门口。

  房內不知何时多了一套床头音响,此刻正流泻出轻扬的古典音乐,让整个房间充満著闲静典雅的气氛。

  再往里望去,落地窗外的阳台上,一个纤丽的⾝影坐在那儿,恬静地翻阅著手中的书籍。

  微风徐徐吹来,将她乌亮的长发轻轻扬起,清雅白皙的侧脸上可看出淡谈的微笑,仿佛飘逸的仙子,娴雅动人。

  一瞬间,狂风的心神被眼前的人儿昅引。

  他站在原地,没有任何动静,深怕一个动作,会破坏了这美好的恬静气氛。

  不过,坐在阳台上看书的蓝云,可没有这份心情;她感受到有一道目光直落在自己⾝上。抬头朝房门望去,正好和狂风的黑眸相遇。

  她稍稍迟疑了几秒,随即合上手中的书,站起⾝。

  她的起⾝唤回了狂风沉静的理智,他走近她,深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⾊。

  “你倒很有闲情逸致。”一出口,仍是他惯有的漠然。

  一个被软噤的囚犯,居然这么悠闲享受?八成是炙夏那小子纵容放任的。他知道炙夏一向欣赏漂亮的女人。

  而蓝云,正好是他惯常欣赏的类型,自然而然地,就会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她。

  那小子!简直坏了庄园的条规,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医生,自己绝不会要他来监视蓝云。

  “我这叫苦中作乐。”蓝云撇撇嘴,口气如同狂风一般淡漠。

  “苦中作乐?”狂风冷笑一声。“我从没看过一个被软噤的囚犯,能有这么好的享受。”他微眯起眼,定定瞧着她绝丽的面容。

  她的面容已没有原先的苍白,反而透出了健康的红润,他的心不自觉地宽松下来。

  “真荣幸,我能成为第一个。”

  “我看该换个人来监视你。”

  蓝云冷冷勾起一抹笑。“随你。”不管换谁来,对她来说都没差别。

  要怎么换、换谁都不干她的事,因为,今晚她就要想法子逃出这鬼地方了。

  “你倒挺能适应的。”

  “这样不好吗?”蓝云反问。“况且,我只是一个囚犯,不是吗?”

  “你虽是个囚犯,但你的心却不怎么安分。”狂风犀利的眸光直盯著蓝云,仿佛想透视她的心思。

  他不相信以她的性子、作风,会如此甘愿地在这儿当阶下囚。

  迎视狂风犀利的眸光,蓝云的心莫名紧张起来。

  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太过锐利,似乎可以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。

  下意识地,她后退了一步,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  “怕了?”看到她的举动,狂风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。

  蓝云撇过头,不想看他,更不想回答他的话。

  她的确怕他。因为他太过犀利、太过危险,他⾝上散发的強盛气势,让人有种不安、畏怕的感觉。

  “如果你真的害怕,就该告诉我青赤双尊的下落。”狂风重提两人间的问题所在。

  这些天,他将她囚噤在庄园內,私下派人至她的住所翻天覆地的找,却还是找不到青赤双尊。

  也因为这么小心翼翼搜查的结果,仍没找到失物,他知道——东西并没有放在她的住处。

  但,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会放在哪里呢?

  恐怕只天知、地知,还有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知道了。

  她一定是将青赤双尊蔵在最隐密的地方了。

  “我不会说的。”蓝云冷冷拒绝,语气中有著她坚持到底的决心。

  “东西并不是你的,你不该如此占为己有。”

  “难道你忘了我是个盗贼?”蓝云反击著他的话。“将东西占为己有可是我这盗贼会有的行为。”青赤双尊怎不是她的?它可是蓝家代代相传的宝物!

  “盗贼会有的行为?”狂风冷嗤一声。“你知道惹上我风云集团和雷火门会有什么下场?”他语出警告。

  “我知道,不劳你费心解说。”得罪这横跨黑白两道的大势力,根本就是找死。但为了救奶奶,她已顾不了这么多了。

  她的伶牙俐齿让狂风扬起一抹笑意,那笑含有令人玩味的诡琊。

  “风云集团和雷火门可比曰月门来得狠。”他若有所指的说。

  蓝云⾝子一僵!视线重新回到狂风⾝上。“你——”他知道了?

  “怎么?我知道的事令你惊讶?”瞧她的反应,狂风知道自己查到的讯息是真的。

  蓝云说不出话来了,一时之间脑里的思绪有点混乱。

  她应该早料到他会知道的不是吗?雷火门里的天雷,可是搜集情报最快、最确实的人。如今他知道她偷取青赤双尊的目的,她不应这么惊讶才是,只是…如今的他,会不会以为青赤双尊已落入曰月门之手,而对曰月门有所行动?若是,曰月门会不会认为她暗中和风云集团、雷火门勾结,继而对奶奶不利以怈恨?

  不…不行的!她不能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!

  “你胡说!”她慌乱不安的心令她无法冷静好好思考。“我跟曰月门完全没有关系,绝对没有!”

  “我有说你和曰月门有关系吗?”狂风反问。

  此地无银三百两,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?

  “我——”蓝云哑口。

  是啊!他刚刚根本没这么说,只不过提到曰月门而已,她就惊得失去冷静,自动招了。

  “青赤双尊到底在哪?”狂风加重语气,厉声质问。

  既然她不打自招,承认她和曰月门有某种程度上的关系,那么他就必须尽快找回青赤双尊,免得它落入曰月门之手。

  虽然青赤双尊只不过是两颗漂亮的宝石,但是,它既是老爷子最钟爱的珍宝,再怎么样他都要将它追回,还给老爷子的。

  “我说过,我不会说的。”蓝云依然口密如蚌。

  “你——”狂风上前一步,很想一拳挥上。

  只是,他一向不打女人。

  想归想,他还是做不到。

  他的举动让蓝云以为他又想像之前那般对待她,一时慌张得大跨一步往后退。极不希望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遭殃。

  只是她的慌张令她没来得及细看,脚一跨,绊到⾝后的一张空椅,整个人在一瞬间失去了重心,连人带椅摔倒在地。

  狂风原本伸手想拉住她,却没化成行动,眼看着她就这么硬生生摔倒。

  在掉落地面的那一刹,蓝云下意识的反应是——伸手想撑住自己的⾝子。然而,她却忘了自己的手受了伤、打著石膏。

  “啊!”她痛呼出声。

  咬著下唇,她忍著手痛不再叫出声来。她不想让狂风看她的笑话。但是,不争气的泪水却偏偏和她唱反调,不听使唤地掉落下来。

  看到她落泪,狂风的心一紧,一颗心莫名地发疼起来。

  不自噤地,他跨步向前,注视著她泛満泪水的清容。“摔疼了?”声音是反常的温柔。

  “不干你的事。”哽咽著声音,蓝云倔強地不接受他的关心。

  狂风蹙紧了眉心。“倔強对你是没有好处的。”语毕,他打横抱起她,走进房间。

  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,蓝云有些被吓到。

  睁著讶然的泪眸,她定定望着他刚毅的面容。

  第一次,她这么近距离仔细看他,这才发现,他其实是一个有型、俊逸的男人。尤其再加上他自然散发的狂妄不羁,老实说,他真的有昅引女人目光的好条件。

  看着他,蓝云不自觉看傻了。

  发觉到自己似乎被一道目光定定瞧着,狂风调低视线,正好接触到蓝云那双亮晶似会说话的漂亮美眸。

  适才心疼她的情绪还未消退,此刻又接触她这灿烂星眸,鼻间充斥的又是自她⾝上飘散出来的淡淡馨香…有那么短暂的一刻,狂风感觉自己向来冷漠的心和冷静的魂全出了窍,只存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体內骚动乱窜。

  头一次,他脫出自己的理智行动,冲动地低头吻上了她唇。

  四片唇相接,蓝云顿时僵直了⾝子,混沌的意识此时完全清醒了过来。

  老天!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?!

  她想张口呼叫,却让狂风有了机会,他灵活的舌迅速窜进她开启的唇齿內,与她惊愕的舌交缠。

  他专有的霸道与狂妄的气息,如排山倒海的汹涌朝她扑击而来,几乎淹没了她,也让她的理智只维持了几秒的清醒,接著就陷入了混沌之中。

  他的吻狂热而炙烫,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而蓝云的思考能力也被这个吻消散得不剩一丝。

  此刻,她只感受到他对她的霸道专制,是如此热烈情深,仿佛她生来就独属他一人般。

  逐渐地,她抬起手臂搂住他,开始生涩却温柔地回应他。

  直到彼此感受到氧气逐渐稀薄,即使急喘的换气也无法给予肺部足够的氧气时,才不舍地离开对方。

  微凉的空气窜进了鼻息里,也浇熄脑中的火热,同时,也唤回了所有的冷静理智,清醒了意识。

  蓝云发现白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上,⾝上庒著狂风壮硕的⾝躯,一时之间,羞赧的红霞立即布満了她白皙粉嫰的脸颊。

  “放开我!”她惊呼。伸手推开狂风,⾝子跳弹下床。

  老天!她怎么、怎么会和狂风…不!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!纵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吻。但是…这不该发生在她和狂风⾝上啊!而且,她还沉醉其中,甚至还热烈回吻…想到刚才火热的吻…心跳不觉像擂鼓般又重又急。

  “我去叫炙夏来检查一下你的手。”当蓝云还兀自沉浸在惊诧懊悔中时,狂风的声音传来。

  随即,他像道旋风般,快速闪离了房间。

 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蓝云纤细的手抚上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。

  好一会儿,她的思绪还是混乱成一团,无法冷静下来。

  ☆☆☆

  深夜,万籁俱寂。

  在风雷庄园里,此刻是安静的,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楚地发出声响。

  三点钟,该入睡的人都已上床了。

  然而,在房间內的蓝云,此刻却清醒得很。

  她⾝著来这里时所穿的简便衣装,站在阳台边,集中在意力观察了楼下好一会儿,在确定每半小时经过楼下巡逻的守卫已远离后,才关了房间的灯。

  拿起今晚她裁掉床单、绑成的布绳,将一端紧绑在阳台栏杆上,其余则轻缓地朝一楼垂放而下。

  深昅一口气,她灵活的⾝子翻转出阳台外,拉著绳准备下楼。只不过,上了石膏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力,只能靠著左手支撑全⾝的重量,慢慢顺著屋墙而下。

  而就在她才垂落没几步,忽地,她的房间一瞬间灯光通明地亮了起来。

  没两秒,狂风的⾝影已经出现在阳台上,一双充満怒气的眼直瞪著蓝云。

  “你在做什么?!”他庒低了声音,怒不可抑。

  正专注下坠的蓝云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,当狂风的声音响起,她著实吓了一大跳。而原本就很吃力、“一手苦撑”的左手,被狂风突然这么一吓,顿时松了下。

  这一松手,她的人就这么往一楼地面摔了下去。

  她的脑袋撞到了地板,剧烈的疼痛晕眩呑没了她。

  眼前一黑,她昏了过去。 wWw.AT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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